有缘tag见!

一个奇怪的没有结局的梦


在梦的开始,我拎着一个箱子踏上某条上世纪60-70年代之间的船(或者飞船),这条船的目的是前往尚未兴盛的硅谷开展业务(什么鬼(那为什么会坐着飞船去))。船(或者飞船)上的布置设施全是50's中期风格,暗调布局、华丽壁纸、复杂装饰,并把皮毛棉麻、木头金属各种不同材质都塞满每一条缝隙而且各种角落里也极尽装饰(你们懂得那种风格的。。)。

总之踏进去的感觉是,虽然天花板四围亮着一圈灯,但是整体依旧很阴暗,暗色皮沙发,深棕色木制墙裙,黑色大理石吧台,灯光昏黄,就好像进入了一个华丽复古的老房子。

很潮湿,潮湿的感觉大概是来自海水或者房间里面的植物。

墙上除了宣传海报之外偶尔一两个角落里还贴着披头士和波普艺术梦露的海报。


为了宣传业务,入口处有一间产品展示厅,里面是各种滚动播放视频录像带的屏幕(虽然感觉都在频闪),还有一位穿着西服套裙带着小帽子的小姐姐作为接待,她相貌端正,妆容精致,涂着深红色的口红,给人很专业的感觉,演示服务也很周到标准。


船长(或者大副)是有胡子和啤酒肚的、每天都穿着同一套制服的粗壮中年男人,他似乎不是公司成员,只负责维护船只航行。他的存在感不强,除了大吼大叫的时候。平时不是呆在船底动力室就是呆在驾驶室,偶尔检查甲板状况。


公司的创始人(负责人?)是一对夫妇,应该都是中年。男女都是出身中产的强人类型,待人和蔼有礼,却有十分的距离感,平常呆在他们的房间里接收电报传真,处理公司事务,也很少见到。他们的穿着低调却裁剪得体, 房间是在整艘船的最高处,有着最多的窗户,也是最明亮的一个房间。


船上还有个初看比较古怪的年轻男人,日常不拘小节,个子瘦高驼着背、带着眼镜、披着一件大风衣,留着凌乱的半长发,但是很随和喜欢笑容易接近,船上的小孩也最喜欢跟他呆在一起玩。他应该是负责研发或者机器维护的。有一个房间但是时常睡在都是机器的房间的绷床上。他和负责人夫妇是朋友,有时也受他们委托照顾小孩,呆在小孩的房间里。


两个小女孩一个5岁,是负责人夫妇的女儿,一个7岁,是他们的侄女。她们都很活泼,经常在走道里跑来跑去玩耍,或者缠着眼镜男展示机器、讲故事。眼镜男每次被她俩缠住但也没有任何办法,三个人经常欢声笑语闹成一团。


另外一个年轻男人可能是船长的儿子或者侄子,比较粗壮,性格内向基本不主动说话,一般都是直直地盯着对他说话的人,眼神很有深意,好像在反复确认声音来源和说话者意图一样。比眼镜男稍微矮一些,但鉴于眼镜男不会把背挺直,所以其实打照面路过看上去差不多,眼神不好的情况下甚至会混淆。他替船长打下手,有时也坐在驾驶室负责一下船只的航行。船长吼的最多的人应该就是他了,时不时吼他几句,整个甲板都能听见。


船上可能有其他人,但记不太清了。


有的时候我的朋友也会和我一起上船。梦境告诉我她是我的朋友,不过现实中没有任何对应的人。她比较瘦高,腿很长,穿着一圈圈五颜六色的过膝袜踩着厚底皮鞋,扎着高马尾,头发蓬松,打扮靓丽,性格也很活泼。


为什么是有的时候……




那是因为,整个梦境重复了很多次。每一次结束的时候,船上所有的人都会死。

每当此时,时光就开始倒流,我又从不同的入口踏入了那条船。

有的时候是从演示厅的正门和朋友一起见到小姐姐;有的时候是在一个倾盆大雨的昏暗傍晚,正门入口已经关闭,眼镜男和沉默男从侧舷的小门把我放进来,在昏黄的灯光下我看到他们被雨水模糊的笑脸;有的时候则是见到创始人夫妇,然后和他们一起走上船;也有的时候是火爆脾气的船长一面骂骂咧咧来不及按时出发,一面赶我上船。


我的朋友是忽然失踪的,某个时刻起船上的所有人都见不到她了,船长曾经推测她可能是在甲板吹风的时候误落入水里,因为最后一次见到她她和我说要去甲板透下气,或者和眼镜男说,或者和小女孩说。如果是飞船version,就是穿宇航服去舱外兜风。如果她有出现,她也是第一个消失的人。


两个小女孩是死于意外,船只不稳定的时候,她俩在货仓奔跑,掉下来的货物砸碎了她们的头部,眼镜男是第一个发现现场的人。有的时候也是沉默男。


眼镜男是紧随其后死去的,他下到一个复杂钢管结构的试验房间维修什么设备的时候,被忽然漫入舱门的水卷走了,不知道为什么舱门会忽然打开,虽然单个舱门进水不影响船只整体航行,而且船长和沉默男以最快的速度修好了船舱并且发出救援小艇,但是没能找回他。

有的时候眼镜男也会死(失踪)在小女孩之前。


沉默男和船长因为这两件事故爆发了严重的争端,以一方冲动杀死另外一方,活着的那个人太过震惊、继而深深自责愧疚而自杀结束。沉默男一般是跳海,船长一般是用杀死侄子的折叠刀划开了自己的颈动脉。


意外接二连三的发生让船上所有人内心阴云笼罩。

到这里为止,懂得如何操作船的人都死了,我们只能用无线电发出求救信号,而巨大的船只失去了舵手,漫无目的的漂浮在茫茫的大海上,好像一条翻着肚皮的鱼。


小姐姐的死因可能是药物过量。她本身就有抑郁、焦虑症,一直吃许多不同的药控制,但是60年代的早期抗抑郁药副作用比较大,加上目睹一系列意外,整个人状态很不好。某天早晨不见她出来,我们进入她的卧室一看,发现她躺在自己的卧室里的床上停止了呼吸,而桌子上的药瓶里少了好多片药。

有的时候我能找到小姐姐在房间里留下的日记,描写了她每天在船上的见闻,大部分是日常生活,少数几篇会提到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船长和沉默男早有争端、争吵的时候提到创始人夫妇,还提到什么东西,但是也没有听太清楚;或者一个暴风雨夜晚看到跳海的沉默男又从侧舷爬上甲板;或者看不清楚爬上甲板的是沉默男还是眼镜男。

但是这些事情都是我没有听闻或者见过的,而且船长和沉默男应该对创始人夫妇不熟悉才是。我难以判断是真有其事还是她太过紧张而产生的幻觉。

有的时候小姐姐是直接消失了,就像我的朋友一样。无论在哪种情况下都是没有留下遗书或者后话一类的只言片语,有时可以找到日记,也没有任何提到或者暗示第二天她可能会死亡或者失踪。


创始人夫妇的死法在每一次都是不一样的。

有的时候是自杀,穿戴整整齐齐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旁边放着一封遗书,里面写着对不起他们的女儿和侄女,对不起眼镜男,不愿久留于世。

有的时候是在最后一秒还为了公司的业务努力,结果机房发生大爆炸。

有的时候是一方下到船舱底维修管道,结果窒息而死,另一方太过悲痛,冲进现场相继殒命;或者收拾好对方的遗体,第二天留下遗书自杀。

有一次,莫名其妙的要举行一个只有我们三个人的party,他俩都穿上了自己最正式的衣服,男方穿着燕尾服,白色带有花边的衬衫,年代久远磨得露出了里面银质的鎏金袖扣,女方穿着深红色的拖地鱼尾长裙,带着硕大的珍珠项链,盘好的发髻上嵌着一个精致的tiara。这种着装让我感觉他俩是不是太过正式了点。最后一个我记得的镜头是,高脚酒杯里的红酒在缓慢地沿着杯壁转圈流动,在灯光的透射下闪烁着令人迷醉的深红色光泽,和女方的长裙一样的颜色。深红色的光影漩涡搅动着长裙的倒影,深红的唇色映照在泛光的杯壁上,看得我有点晕头转向。

我已经记不得他们都对我说了些啥,应该没有关键的地方。只记得自己昏昏沉沉睡过去之后,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我躺在会客厅深红色的地毯上睁开双眼,阳光斜斜地从甲板反射进窗户,竟没有了午日骄阳的毒辣,反而错让人有接近黄昏的恍惚。虽然如此,还是照得我脑袋有些昏沉发痛。我努力把涣散的目光聚焦起来,发现创始人夫妇分别躺在地毯的另外一端和沙发脚下,两个人都停止了呼吸。

没有遗书。

我有时能找到他们分别的日记,惊讶的是他俩同床异梦的地方还不少,但是都与这艘船上发生的连环死亡事件没有直接关联。

梦境结束在无人掌控的轮船漫无目的漂浮在茫茫的大海上……



每次重复开始的时候,我都是有前次的记忆的。

第一次的时候,我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是意外。意识的尽头,梦境开始旋转,不知为何醒来的时候我又站在了船的入口,面前是欢迎我上船的眼镜男。

第二次的时候,我看到了眼镜男以同样的方式失踪,忽然惊觉,就跑去寻找两个小女孩,严肃地告诫她们千万不可以进入货房,更不能在走廊奔跑,不然会死于非命。她俩一脸疑惑,却在隔天以同样方式死亡。死前她们可能把我的奇怪表现告诉了父母,负责人夫妇从此对我抱有戒心,冷淡了许多。

重新开始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眼镜男,就嘱咐他不可以单独下到管道舱维修,并且要多加看护两个小女孩。眼镜男哈哈一笑没有在意。过了几天他要去管道仓之前我依然拦截了他,他揉揉脑袋上的乱毛,立了个flag之后还是下去了。然后他的结局和之前发生的一样。

我也从上船开始就试图劝解船长和沉默男的矛盾,但是他俩总会在那一刻迸发出最高峰,然后就是一方杀死另一方之后自杀。

唯一的一次进步是在我和创始人夫妇的协同劝解下,他俩当天只是互相瞪着对方,但是过了几天之后依旧因为其他的一些事情爆发争端,然后还是同样的结局。但是好歹我和其他人利用这几天获得了一些船只航行的资料和收发无线电的方法,使得小姐姐和创始人夫妇不至于加上船只失控的事实而心理压力陡增。

我有的时候也会试图收走小姐姐的药瓶,但是这样的情况下小姐姐会失踪。

和创始人夫妇的谈话一般都是最后才进行的。事情已经走向末期,他们给我一种很无力的感觉,仿佛经历了太多沧桑的风烛残年老人,已经不想再听到任何、解决任何,只想一心扑在工作上,或者自我了断。


我感到很累。整艘船仿佛一个巨大的迷宫,航行在茫茫的大海上。厚重的夜色笼罩着天地,垂在天边的弦月是唯一的光亮。在这暗无天日的迷宫里,我四处奔走,却不知道出口在哪里。

我也试图检查过货物的摆放、加固舱门的开关,但是意外仍然会到时发生,像一个准时的闹铃。

后来有一次我太累了,躺在地上发呆,忽然想到一种可能。

如果这一切都不是意外呢?

如果,的确是有幕后凶手存在的呢?

这艘船,孤独航行在远离陆地的海洋,除了我们几个,没有其他人,就好像一个密室……

那么,这应该就是一起密室杀人事件……

凶手就在我们之中……


我记得在梦中最后的一次重复,自己根据前面的记忆推理出了凶手是谁,并且在一开始就收集到了疑似的证据。

我警告过眼镜男,告诉他事情的结局,凶手的真相,并邀请他和我一起推理凶手的动机。

眼镜男仿佛十分感兴趣的样子,然后立了个flag,说回来我们一起好好讨论。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两个小女孩又太小了,不能和她们说……说了也没用……

创始人夫妇难以见到,更不说寻找这样的长谈机会,贸然说出真相,他们拿什么相信我……

而且,万一我的推理是错误的,证据也是意外呢?

我感觉十分苦恼,辗转反侧,然后就醒了……醒来之后就忘记凶手是谁了……



这个梦的结局究竟是什么……凶手究竟是谁……


所有的人物,在现实中都没有直接对应。如果说直接联想是什么,可能船内装饰是Event[0]的鹦鹉螺号航天飞船,故事剧情是《魔法少女小圆》或者《寒蝉鸣泣之时》……


我醒来之后查了与年代有关的相关资料:

硅谷的名称正式得来于71年一篇报道,但在此之前就已流传,之前是海军站点,后来NASA有设立研究基地,50年代中期后吸引了大批半导体公司在此安家。

室内的retro style……大概有点出入

抑郁症使用药物治疗是在60年代,此前通常使用电击疗法……

这些我之前不明确知道……或者不知道自己知道……



无论如何,作者本人都已经L5末期无药可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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